Gellert Grindelwald

一位巫师权利活动家。

和@Albus Dumbledore皮上锁死了,头像和我是情头的那个。
皮下成年学牲,语擦圈龄四年,奉行非典型谨慎作风。不扩列不对戏不处cp,不定点在线,但每天都会看。
皮上时间1930年左右,尊重官配GGAD。
每两周的周末轴小盖。

诗集

我想起和阿不思在小教堂里读诗集的情景。

教堂高高的穹顶支撑起破碎零离的彩绘玻璃,目光所及之处排列着几列整齐划一的长凳,色调偏冷,但黄昏姜黄柔和的光线很好的中和了那一份生硬,将清冷幽微转化为圣洁与肃穆。

我突然思考起麻瓜对于死亡的看法。他们认为人死后可以上天堂,而灵魂是圣洁的,能够出现在上帝面前的灵魂都可以得到上帝的宽恕。我能明白信仰的确能有振奋人心的效果,但若单单从一个巫师的角度出发,那我就只能为麻瓜的愚蠢而叹息了。

欧洲的教堂总是和墓地放在一块儿,因此少不了一些恐怖的传闻。这个教堂后边的墓里时不时会发生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把过路人吓得够呛。但这并不奇怪,若是一个聚集了那么多巫师的尸骨的墓一直都静悄悄的,那才是真的叫人吃惊。

暮光印出了灰尘的聚集,点点尘埃自由地被浮动的空气裹挟着上上下下,我仿佛能看见光的形状,它在迅速地从缝隙里钻过,留下影影绰绰的痕迹。

书页翻过的声音细微悦耳,阿不思的手指划过纸面,他的指甲泛着淡淡的粉红,我能望见他在傍晚的光照下尾端微微翘起的睫毛,纤长清晰,它们一齐随着主人眼睛的眨动颤抖着。

彼时夏风轻扬,穿堂风吹起了衣角,吹干了微微濡湿的背,阿不思的唇角勾起,目光缱绻满含期望,他读出了其中的一段话。

来自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经典麻瓜作品,我不得不承认在文学创作方面,麻瓜和巫师并没有什么差别。

阿不思用他清澈的嗓音几近虔诚地读着:

“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

……

朦胧的夜色可以替我遮过他们的眼睛。

只要你爱我……”

他那蓝色的眼睛定定地闪着光,他看向我,似乎在希冀着我做出明确的回应。

阿芙洛狄忒的爱并不专一,她因此尝到了爱情的苦痛。我并不去多想这些,只是下意识地挑起眉,稍稍侧过头看着他,说了一声“读的不错”。

我的反应显然是让他失望了,我也约莫是明白那症结在何处,关于如何解开它或许也能做得相对得心应手。但有些事不是知道如何去做就能真正实施的,人其实并不自由,无关你拥有多少。

他斟酌着开了口,语气中带了些犹豫与不安:“你是怎么看我的?”极其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在唇齿间碾磨了成百上千遍,终于化成一摊不成原状的烂泥宣之于口。

我能怎么看呢?他才华横溢,样貌出众,同样怀有理想与抱负——我将他视为我唯一的同伴,唯一的足矣站在同一个层面对话的人。他无疑是极其重要,不可替代的,我必须得承认这一点,但我也不会认为那会源自于爱。

如果真的要说,我是决计不愿意同阿不思分开的,我这么将这样的想法揉碎了夹杂在回复里,佯装无意地问他为何会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我猜他不会把内心的想法完完整整地说出来,太多需要考虑的东西会将他的口堵住,让他只好慌忙找借口去找掩。

并不符合内心期望的话语让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他或许期盼着些什么,他或许在怀疑,在犹豫。阶段性的战略失败很容易使人没了什么争夺的欲望。但是这是行不通的,就好像曾经在羊皮纸上写下过的带着锋利弧度的黑魔法原理,它在一切即将结束时被发现,被公诸于众,而我则为我的研究付出了代价——尽管造成伤害并非出于我的本意。我囫囵吞下口中泛起的苦涩,只想着另辟蹊径去驱散他的烦扰,因“爱”而起的事情就让它再因“爱”而平息吧。

我盯着他微微发红的眼角,面上没有笑意,只是俯下身凑到了他的唇边。我的嘴唇贴上他柔软的唇,动作轻柔地让我的舌尖滑过唇瓣,探进他温暖湿润的口腔,挑逗般一颗颗舔过他的牙齿。

阿不思的气息很快凌乱起来,他在这些事上似乎永远都表现得像个孩子,反应青涩而单纯。那让我觉得他对这事儿还是个初学者,慌乱得不知如何表现才能算作优秀,那也是他的可爱迷人之处。

我更进一步,轻巧短促地一下下擦过他的上颚。我看见阿不思的脸上漫上了一层漂亮的淡粉,感受着他的鼻尖同我的面颊的友好交流。它们像是组成了个联谊,你碰一杯我唱一首,彼此之间密不可分,做着最朴实无华的事情……

阿不思的手臂攀在我的肩上,就好像曾经做过的那样。书页哗啦啦地响了几声便没了动静,似乎就连没有生命的麻瓜书籍也能同我们感同身受。

但是不会的,我知晓他内心的纠结,我始终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我不能给予的又是什么。他不会追究我回避的态度,因为爱,因为过分在意。但我们之间的隔阂不会因为一个吻消失,它只是被埋藏到了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隐隐发着不祥的气息。

——谁管它呢,亲吻是现在唯一的必要工作,我只需要全身心地投入到交换气息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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