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llert Grindelwald

一位巫师权利活动家。

和@Albus Dumbledore皮上锁死了,头像和我是情头的那个。
皮下成年学牲,语擦圈龄四年,奉行非典型谨慎作风。不扩列不对戏不处cp,不定点在线,但每天都会看。
皮上时间1930年左右,尊重官配GGAD。
每两周的周末轴小盖。

【1000粉福】纽蒙迦德的日常

桌上的文书分成了三叠,一叠是已经做出决断的,不必再为它费心;一叠是尚未完成的,还没有打开来看过一眼;至于最后一叠,我需要在今天的会议上同其他人一起商讨对策。

外形考究的钢笔吸满了饱饱的墨汁,环境光很冷,显得那笔身反射的光更加冷硬。现在的魔法界的潮流依然是使用羽毛笔,那种类型的笔外形精美,写字也并非不漂亮,但它的流畅程度与“另一世界的笔”相比实在是相形见拙。或许魔法的确可以弥补它的这点不足,但也从侧面反映出巫师守旧的本质。我喜欢犀飞利设计的拉杆吸水式墨水笔,不懂魔法的人利用那种创新的思想给物体赋予便捷,而需要这种创新的绝不会只有他们。

但同时,人类骨子里对力量的追求是亘古不变的。追名逐利的野心,杖节把钺的妄想……我清楚地看见战争的愈演愈烈会造成什么后果。科技——是的,科技的发展不仅仅只为人民带来便利,也不单会拨开蒙在眼前的来自过去的迷雾。大规模的伤亡,毁灭性的破坏,一切化为齑粉,灰飞烟灭。战争武器的研发让他们的面容一下子变得可憎起来,他们将完整排列的生物秩序搅乱得一塌糊涂,又如何不让人深恶痛绝?

我相信魔法部的头脑还没有发昏到察觉不到巫师界正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不然也不会颁布相对应的律法。但他们的做法是可耻的,隐姓埋名无法从根本上确保巫师的安全。我曾听过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于那些无法使用魔杖的人而言,巫师不正就是异族。

说来也真是可笑,拥有魔力的人寥若晨星,却依然有人坚信着巫师的强大,而麻瓜就像官方所说的那样需要被保护——果真是这样么?单论个体的确如此,然而战争从不是个人的,也不可能为个人的力量所扭转。

我取出一份文书,它来自阿伯内西。阿伯内西曾为美国魔法部工作,直至现在也一直关注着各国的动向,我猜他是想告诉我一些新的有价值消息。

“近日,西班牙在德里维拉的专制统治下愈发动荡不安。在此等状况下,西班牙势必会发生权力的更替,当局魔法部恐怕也会进一步加强对我们的监控……”

我不由眯起了眼。自从巴黎那次后,魔法部加强了对我的控告,几乎满街都贴满了我的通缉令。若有一阵风吹过,一张纸糊到脸上,就很有可能在揭下后看见我被抓获时拍下的场景。

西班牙魔法部担心我会趁着局势动荡做出什么不符合他们预想的事来,因此他们意图钳制我,更加使我的名声败坏,更加让我的心绪散乱,以好引导我向暴躁易怒的方向转变。他们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我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要比他们想的宽容得多。

我用手指敲了敲纸面,打算在会议上提上那么一嘴。

Alina在我的默许下进了房门,她稍稍弯腰,轻轻将茶放置在桌上,发出一个清脆的碰撞声。她顿了一下,很快直起身子,转身就要离开。

我心下稍定,放下文书十指交叉。

“怎么了,Alina,你看起来有话要说。”

刚才她的眼睛瞥到了阿伯内西提交的消息上,我猜她是对这件事有点想法。正好,可以借她的口把信息传递给参会人员。

她沉默了一瞬,抬起本是为了表示敬意垂下的眼皮,注视着我露出笑意的脸。

“好的,我明白了,请您放心。”

一个聪慧的姑娘。

午时。太阳白粲粲地照着石头墙壁,把它烤得发亮发烫,就连有些微微凸起的地方也被深凝的阴影烘托,让整个建筑显得不那么圣洁高雅——这个词从不适宜摆在它的头上。

今天并非夏日,奥地利的天气也是常年温和,但阳光依然亮得刺目,它就好像要拼力散尽最后一丝光,然后躲进山坳,第二天再零零落落地开始工作。

红茶已经喝得见底,杯底晶亮的液体印出了模糊的画面,扭曲的空间中带着丝丝缕缕硝烟的凝重气息。看起来平和的每一天,然而实际上世界无时无刻都在进行着战争。我并非和平主义者,但也绝不认可那些争斗,那是无谓的,没有意义的,我看不到它们的价值。

纽蒙迦德城堡位于高峻的山岭间,四围被高大挺拔的树木环绕,时间的变化往往只能从日月的流转与植物的变化上体现出来。浮云又飘到了合适的位置,文达敲了敲门,示意我开会的时候到了。

我站起身稍稍整理一下衣着,冲文达点了点头。这个来自法国的淑女便矜持地一颌首,微微闪身给我让出一条道来。我自然地走在前头,文达则落后半步,步履轻缓地跟在身后。

城堡里并非全都是冷色调,壁炉及走廊旁边的火光给这个形状锋利的建筑添了几分暖和,我和文达绕过正厅,来到平时讨论事情的房间。我率先入座,需要参加会议的人在五分钟内很快便全部聚集起来。

阿伯内西站在靠门的一侧,麦克道夫和纳格尔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克拉夫特性格比较严肃,像往常一样身披军国主义外套,负手站立;文达则保持着身位,以平静优雅的姿态站在斜后方……

“诸位,很高兴看到我们又一次因理想聚在这里。你们应该已经从Alina那儿得知了西班牙最近的动向……”我看到阿伯内西的后脚跟抬了一下。

“阿伯内西在提交的文书上向我汇报了这件事,他一向对这些事情嗅觉灵敏……”

“……我想说的是,我从不会是巫师的敌人。那些来自魔法部的声音,来自因循守旧的人的声音,不会让我动摇分毫。但我仍愤慨于那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抗,在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刻,魔法界的航向却是隐瞒,是内耗,我为他们做出的决定深感痛心。

在我们现在谈话的时候,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巫师投入梅林的怀抱。战争总叫人深恶痛绝,而我们是顺着无数躯体搭成的陡峭的梯子往上爬,我们不能忘记这一点。唯有这样,才能让悲痛化为改变的决心,才能让头脑更加清晰,目标更加明确……”

接下来又谈了些更为平常的事,一天的工作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只余下一些需要收尾的东西,我打算伴着呼啸而过的风将它们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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